李玉明、杨子荣联合推荐范业俊论著《碧落碑述论》

 

　　丰碑志先贤  新程焕后人

　　——李玉明、杨子荣联合推荐《碧落碑述论》

　　范业俊先生编著的《碧落碑述论》是三晋石刻整理、研究的又一重要成果，也是迄今《碧落碑》专项研究资料较为完备的一部著述。它的出版，将进一步丰富三晋石刻研究的文库。

　　唐代山西《碧落碑》有两通，一通在绛州(今新绛县)，镌刻于唐总章三年(670)，现存城内龙兴寺，虽断为三截，但文字保存基本完整，并有后人重刻碑为佐证。一通在泽州(今泽州县)，镌刻于唐永淳二年(683)，因刻于崖壁上，称《碧落寺摩崖碑》。碑原位于泽州县碧落山碧落寺，金元之际毁于战火，现仅存3字。1999年，当地政府依绛州《碧落碑》拓本复制一通，立于寺内。《山右金石记》：“总志谓绛、泽二州皆有韩王元嘉子黄公为妣妃荐福作文立石。文虽不同，皆名碧落。在绛州者刻于天尊之背，在泽州者刻于佛龛之西。”对于碑名的由来，有说取于碑文中的“栖真碧落”一词，有说是因碑在碧落观中而得名。

　　两通《碧落碑》虽文不同，但内容一致，为唐代韩王李元嘉之子李训、李谊、李撰、李谌等兄弟四人为其母房氏衰丧造像祈福之词。李元嘉(619-688)，唐高祖李渊第十一子。武德四年(621) 封宋王，徙封徐王。贞观六年(632)赐实封七百户，授潞州刺史，时年十五。九年(635)授右领大将军。十年(635)改封韩王，授潞州都督。二十三年(649)，加实封满千户。高宗末，元嘉转泽州刺史。及武则天临朝摄政，欲顺扬清，乃进授元嘉为太尉。后因起兵反武则天被诛。少好学，书至万卷，采碑文古迹多得异本。工行草书，善画龙、马、虎、豹。

　　历来学者研究《碧落碑》，主要指绛州《碧落碑》，一是泽州《碧落碑》因早年被毁，又没有留有完整的资料，故无人问津;二是绛州《碧落碑》不仅实物存在，而且文字奇特，艰涩难懂，行笔转绝，文意生奥，故学者多为关注。绛州《碧落碑》是我国现存唯一的一篇用古大篆(古文)撰写的碑文。大篆，也称古籀文、钟鼎文。碑全文630字，为国家公布的全国第一批名碑，对于研究中国汉字演变、发展是珍贵的实物资料。清光绪版《山西通志·金石记》、《山右石刻丛编》、清代王昶《金石萃编跋》等许多文献都有著录。《金石萃编跋》：“碑凡六百三十字，阙者四字。文皆古籀不易读。咸通十一年郑成规用正书释文刻石于旁(后)然后可读。然承规称奉命书，命字空一格，不知奉何人之命也。”唐代书法家李阳冰“习之十二年不知其妙。”迄今《碧落碑》仍有重要谜团不得其解。因碑文无下款，故何人撰文、书丹尚不明确，古今皆存疑议。《金石录》载、“唐宗室黄公撰所述，或云陈惟玉书或云撰自书。”“莫可知”。《直隶绛州志》云：“不知何人书。”莫衷一是。据古今学者考论，多处记载提及“黄公”、“撰”所书，“黄公”与“撰”为一，故多数认为系李撰所书。

　　据传，碑文撰成后无理想的书丹篆刻人选，一天来了两个云游道人，自称为天下无二的篆刻高手，自荐刻碑。闭门三日不见外人，众甚奇之，开门一看，见两只白鸽扑愣飞出，碑文宛然刻成，碑文最末一字象有鸽爪印痕。李撰认为是至孝感动天地，神仙相助而成。

　　该碑背面下方，刻有唐成通十一年(870)郑承规奉命书写的《碧落碑》释文。据历代学者考证，释文尚有差错失误之处，由于文句诘屈聱耳，深奥难懂，文体怪异，“杂出颉籀钟鼎”难以辨认，历代释文失误和差异在所难免。

　　碧落碑文空缺碑体被毁传说有三。一是唐代篆书家李阳冰所毁。《金石录》载，李阳冰见碑后徘徊数日不去，恨己不如，以槌击之，今缺处是也。二是传说明末遭雷击失去一半，后人在汾河滩发现残半，遂移至塔院与原碑合壁相砌。三是据《直隶绛州志》载，为“遭宋元兵燹”所毁。据三者相比较分析，应以后一种说法较为可信。

　　《碧落碑)遭毁有所残缺，古人因其副本于金大定二十三年(1183)重新刻立新碑《绛州重刊碧落碑文》(一说元代重刻)。新旧碑厚度相当，新碑略高。新碑价值无疑亦相当珍贵。

　　据志书记载，《碧落碑》原在绛州仪门外(新中国成立后为新绛一中校址)。1976年新绛县文化馆才将碑移到龙兴寺塔前建简易碑亭加以保护。1991年龙兴寺修复后，又将原碑移至大殿前，在院中部建碑亭妥善保护，为游人观赏提供便利。将金代新碑移至新建山门内院东侧与其他碑刻共同加以保护。

　　《碧落碑论述》共分四章，对《碧落碑》的发展变迁、各种版本比较、名称的由来、碑文性质、考证、译文、注解、释义、文字特色与有关字书比较等进行了全面论述。纵览全书，主要有以下特点：一是资料丰富。几乎汇集了迄今有关《碧落碑》研究的所有文献资料，是一部内容翔实的石刻专著。二是立论新颖。作者一改以往单纯以碑论碑的研究方法，把着眼点放在了道教这个大视野中对《碧落碑》进行研究，并进而全面探讨老子的自然法则。三是观点鲜明。作者在对碧落碑文全面分析与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碧落碑》是当时道教以宣扬《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为宗旨的“灵宝派”密典，是压缩版的《道德经》。四是追根溯源，论证有据。作者将碧落碑文与《说文》、《汉筒·古文四声韵》、《三体石经》、《石鼓文》、《康熙字典》、《汉语大字典》等多部字书进行比较研究，并详编《字源》，以追根溯源，求得对碧落碑文的理解。五是图文并茂。该书附宋、元、明、清各代《碧落碑》的拓本，大大增强了视觉效果。总之，《碧落碑论述》是一部比较完备的石刻专著，将对于引深《碧落碑》的研究起一定作用。

　　丰碑永志歌先贤，重启新程待后人。(李玉明 杨子荣)

 

　　范业俊(左)和李玉明(右)合影

　　作者简介：

　　李玉明，原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三晋文化研究会会长。

　　杨子荣：山西 省文物局研究员、三晋文化研究会特聘专家。

　　目录

　　总序

　　代序 碧落无穷范君有恒

　　自序

　　第一章 论碑

　　一、碧落碑春秋

　　1.碧落碑简介

　　2.碧落碑原貌

　　3.碧落碑变迁

　　二、碧落碑各种版本比较

　　1.几种原碑版本比较

　　2.新碑与原碑比较

　　3.《黄公记》版本比较

　　三、碧落探源

　　1.碧落碑名称的来源

　　(1)唐·李肇《国史补》

　　(2)唐·李汉《黄公记》

　　(3)宋·欧阳修《集古录》

　　(4)宋·董迪《广川书跋》

　　(5)明·宋潜溪

　　(6)清·孙承泽《庚子消夏记》

　　(7)其他

　　(8)笔者观点

　　①碧落是道教的关键词，源于《灵宝经》

　　②刊立碧落碑为的是宣传《灵宝经》

　　2.残碑昭示

　　3.碧落天尊像

　　4.一个美丽的传说

　　5.晋城碧落碑

　　6.碧落碑与《碧落赋》

　　7.前人评述

　　(1)《国史补》(唐)李肇

　　(2)《广川书跋》(宋)董迪

　　(3)《集古录》(宋)欧阳修

　　(4)《洛中记异录》(宋)秦再思

　　(5)《五总志》(宋)吴炯

　　(6)《金石录》(宋)赵明诚

　　(7)《金石录》(明)郭宗昌

　　(8)《石墨镌华》(明)赵蛹

　　(9)《銮坡集》(明)宋濂

　　(10)《书画跋跋》(明)孙鑛

　　(11)《竹云题跋》(明)王澍

　　(12)《金石文字记》(清)顾炎武

　　(13)《松泉文集》(清)汪由敦

　　(14)《金石存》(清)吴玉搢

　　(15)《金石萃编跋》(清)王昶

　　四、碧落碑链接

　　1.唐初道教

　　2.《灵宝鳓及第二十卷僭落空歌品》

　　3.灵宝派

　　4.崂山碧落岩

　　5.李氏老君碑(太上老君石像碑)

　　第二章 论文

　　一、碧落碑文的性质

　　二、碧落碑文考证

　　1.碧落碑与《灵宝经》的渊源

　　(1)碧落碑命名

　　(2)碧落碑与《灵宝经》同样选用奇特篆文

　　(3)碧落碑和《灵宝经》都使用骈体文

　　(4)碧落碑和《灵宝经》都没有作者姓名

　　(5)碧落碑和《灵宝经》有诸多相同用语

　　(6)碧落碑和《灵宝经》内容基本相同

　　(7)碧落碑文首句典故

　　(8)天尊像之谜

　　(9)记载立碑年份之谜

　　(10)“先妃”的疑惑

　　(11)碧落碑对当时社会的影响

　　(12)李谌之谜

　　(13)两通碧落碑

　　(15)郑承规为什么公布释文

　　(16)李阳冰与碧落碑

　　(17)元朝重刊新碑的启示

　　(18)从碧落碑文所讲述的内容综合分析

　　(19)《碧落碑》残片之谜

　　三、碧落碑译文

　　四、碧落碑文注解

　　五、碧落碑文释义

　　第三章 论字

　　一、碧落碑与《说文》

　　1.碧落碑约104字合于《说文》小篆

　　2.碧落碑文直接选用《说文》古文21字

　　3.碑文稍作变写选用《说文》古文26字

　　二、碧落碑近于楷书的6字

　　三、碧落碑与碧落文

　　1.新发现的碧落文29字

　　2.碧落文是单独书体

　　3.《乾隆御制三十二种篆书盛京赋》中有碧落文

　　4.碧落碑与《汉简·古文四声韵》

　　5.《汉简·古文四声韵))的碧落文

　　《汉简·古文四声韵))记录碧落文约279字，其中151个单字

　　碧落碑直接选用碧落文约36字，另有31个碧落文异形字

　　6.碧落碑变化选用碧落文

　　碧落碑变化选用碧落文68单字

　　7.碑文未选用碧落文10单字，另有12异形字

　　8.碧落碑没有的碧落文37单字，另有11个异形字

　　四、碧落碑与《三体石经》

　　1.碧落碑直接选用《三体石经》文字

　　2.碧落碑同时选用《三体石经》古文、小篆两种书体

　　五、碧落碑与《石鼓文》

　　1.直接选用《石鼓文》约16字

　　2.变写选用《石鼓文》约16字

　　六、碧落碑与《汉简·古文四声韵》同选其他古文字

　　1.变写选用2字

　　2.直接选用93字

　　七、自创与其他

　　1.《说文》小篆未收录碑文自创26字

　　2.改变小篆偏旁的33字

　　3.改写小篆余部的79字

　　4.使用小篆书体“完全自创”132字

　　八、特殊假借字、假借成字约8字

　　九、碧落碑使用异形字

　　十、碧落碑与《康熙字典》

　　十一、部分碧落碑文字和碧落文应该收录在《汉语大字典》

　　1.碧落碑与《说文解字))字源有许多相同之处

　　2.从汉字演化角度上分析

　　3.从碧落碑文与碧落文历史作用分析

　　4.有利于弘扬传统文化

　　5.《汉简·古文四声韵》已经收录部分碧落文

　　6.如下碧落碑文字应该补录进《汉语大字典》

　　(1)碧落碑自创小篆体23字

　　(2)与《说文》完全不同的小篆13字

　　(3)便于楷书化的碧落碑文85字

　　十二、《老君碑》的字应该全部收录在《汉语大字典》

　　十三、附录

　　1.《潜研堂金石文跋尾》

　　2.钱侗跋

　　十四、碧落碑文集字表

　　第四章 碧落碑与《老子》

　　一、物质

　　1.世界(自然界)是物质的

　　2.物质的形态(物质的分类)

　　3.物质的结构

　　4.物质的运动

　　5.物质的循环

　　二、生命

　　1.生命从何而来

　　2.生命的诞生

　　3.生命体的基本结构

　　4.生命由经络系统、肌体系统和基因组织组成

　　6.维系生物生长与繁衍的三大类物质缺一不可

　　7.人体由两大体系构成

　　8.生命的演化

　　9.中医与中药

　　(1)中医理论的物质基础

　　(2)中药药用作用的物质基础

　　(3)中药药用作用的原理与机制

　　三、宇宙

　　1.宇宙生成

　　2.奇点的生成

　　3.“三”生万物

　　4.我们的宇宙

　　5.用《老子》关于物质、物体由聃子构成解释万有引力定律

　　6.碧落碑与《老子》的时空观

　　第五章 碧落碑文献资料

　　一、碧落碑宋拓

　　二、碧落碑明早中期拓

　　三、碧落碑清中期拓

　　四、碧落碑(元)新碑拓

　　五、《黄公记》清拓

　　六、现碑阴郑承规碧落碑文清拓

　　七、清精抄(明)(镥落碑正误》

　　1.《碧落碑正误》序

　　2.《碧落碑正误》

　　3.碧落碑文

　　4.《碧落碑正误》跋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