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画意 对话世界——张衍海诗画选读

浪鸥读礁

诗/张衍海

我，是一块礁石

一波又一波潮水

在我身上

写满了诗

你，似一只鸥鸟

一次又一次飞临

在我头顶

牵动遐思

让你读我

风雨雕凿的

碑面

记载的故事

只有你懂

这些坚硬得

撞碎凉热的

文字

这里不代表世界    但世界会多看他一眼

世界，我在……

诗/画：张衍海

我，累了

多少天，日复一日

总是繁忙

追着繁忙

从未好好睡上一觉

像一条在沙漠行走的鱼

困倦，幻想

却始终寻找

从前的奔流

以往的浩荡

为雕刻一张板子

我耗费太多时光

完成时

却无合适的纸印它

不是没有

而是太昂贵了

一张三丈三宣纸

价在万元以上

外人不知

我独徬徨

从退休至今

正好七年

我的生日

悄无声息地安抚

我的七年之痒

总觉得有时间了

事业得到解放

于是，在孤寂中狂欢

想给不多的余生

留一曲绝唱

不是为我个人

我属于一支队伍

走向七十年铿锵

我快七十岁了

尽览岁月沧桑

笔刃留痕

钢铁遗响

于是，就让作品

遍布征尘

铺满回望

这是我人生的答卷

从工地递到远方

自展厅移至网上

不管分数几何

但求无躲无藏

像我的战友工友

似铁路延展坦荡

他们于我

虽然人已走散

苦乐依旧共享

带着轨排的味道

无异背离市场

我知道，却无奈

铁与铜的份量

艺术无法贞洁了

金钱正逼良为娼

哪还有明媒正娶

真恋惨遭重创

我就是那失恋的人

深深陷入忧伤

有一个巨大的屏幕

似在邀我

不，那是给

一个群体

一次亮相

一种聚光

然而，我已力不能支

却不愿弯腰求助

四面无声

像一切未发生一样

我睡了

催我入眠的

是无奈

是失望

也是不想再空耗的

坚强

等我醒来，世界

我还会站在你面前

只要你能

让我看到方向

2018-6-21.写于凌晨

张衍海版画《天鹰在这里翱翔》(中国美术馆收藏)

作家杨景林：

　　《世界，我在……》写得太好了！韵味浓烈，文词奔放，情感激越，光彩辉煌。累且寻求快乐，忙却坚持守望。是什么让你孜孜不倦？是什么让你孤寂彷徨？一一艺术无法贞洁了，金钱正逼良为娼。在无奈和失望中入眠，在征尘和失恋里忧伤。倦怠睡去的，是过往的荣光。总是醒着的，是不灭的理想。别说是鹰，就是小鸟，也不会忘却飞翔。既然是兵，虽然老迈，也忘不了战场。一觉醒来，一天霞光，鼓荡重新雄劲的心房。初心不改，壮心不已，拿起笔和刀奔向远方……

(雨音：著名朗诵艺术家。)

著名版画家袁庆禄：

　　八一建军节之际，作为曾经的战友，向张先生致以军礼！中国铁道兵版画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开始，以张先生为代表的全军重要创作力量，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为中国版画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许多精品至今不能忘怀。特别是张先生的多幅作品，已经成为那个时代的重要经典之作。

　　久仰已久，今日幸会！我晚一年当兵，向您敬礼！铁道兵版画是当年全军版画创作中重要组成部分，队伍庞大，水平之高，多组版画系列均在全国美展展出，印象至深。这些作品现在都已成为中国版画经典之作和时代的显著标志了。而张先生在铁道兵创作队伍中既是组织者，又是领头雁……向您学习！致敬！

张衍海版画《继往开来》

艺术落脚何处

——读张衍海《在中国工业版画论坛的发言》有感

作者：轻衣江湖

虚荣说，艺术是被豢养的鸟儿，忘记了飞翔。

这些时日的雾霾，让天空灰头土脸。抬头寻找湛蓝的天空，和我引以为喜的雀鸟。我的视线中，莽莽苍苍的大地，与天空混淆了分界，天空中的雀鸟，都已不知迷失在何方。

望着来往穿梭的车流人流，仍然川流不息。过往都灰头土脸，找不到一丝灿烂和喜悦的模样。我们没有微笑。我们的纯粹，似乎已被收纳到历史的匣子里，成为古典。成为过去的传奇。

在天空这块巨大的背景版上，朦胧的城市，被隐藏在无限的嘈杂中。

我写的不是朦胧诗，城市也不是朦胧画。我们不是蒙娜丽莎。

我说的是艺术。

张衍海版画《为新中国开路》

　　在这样一个灰头土脸的画境中，艺术如果被比作鸟儿，它不是雄鹰振翅高飞。它是画眉，被涂脂抹粉。被养在笼子中。因为这个时代的艺术，是被豢养，被把持，被蒙蔽的。它已经失去了追寻广阔天空和辨别方向的能力。愈加肥胖而肢体无力的不仅仅是人本身，人的精神，艺术的精神支柱早已坍塌和沦陷。

　　什么是笔墨？什么是艺术？如果纯粹从技巧来讲，笔墨很简单。艺术也很简单。笔墨无非“钩、勒、皴、擦、”等等，是技巧，或者叫技艺。它需要的是娴熟和勤奋的功夫。而艺术，也无非就是用形象来观照现实，反映现实。文学和绘画的功能大抵如此。但是，我想说的是：

我们的艺术落脚何处。

试想，生命没有思想，本身落脚何处？

人本没有精神，艺术落脚何处？

众生没有脊梁，生命落脚何处？！

张衍海版画《守望兴安岭》

　　战国《孟子·滕文公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尽管，现代艺术已在尘俗的包围和腐蚀中蒙垢，但是仍然欣喜地看到，无数真正的艺术家，没有被权力、金钱所困扰，没在虚幻的包装中失去自我。他们坚守自己的高贵品格，以自己的艺术操守，以真知灼见，以建设强盛祖国，描绘祖国蓝图为己任，坚守着自己的艺术家园。

　　近日，有幸拜读了大路画展主要发起人和组织者、著名版画家张衍海在中国工业版画论坛的发言——《我们的艺术与人民同在》。好几次，在阅读的过程中都被文章中对于艺术朴素真挚的感情所深深震撼和感动。尖锐的笔触、深刻的思想，真挚和纯粹的情感，饱含着一位前辈艺术家对于现代艺术走向的迷茫之痛，和其对于艺术对于祖国“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赤子之大爱。朴素的语言 ，平和但却发人深省。

张衍海版画《踏漠寻路》

　　张衍海以科学探索“转基因”纪录片《较量无声》为引，看到“西方的价值观与文化渗透，确实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玉米和大豆的‘转基因’产品以高产和廉价的双炮齐轰，意在打垮我们本土作物的防线，其成败得失还可以用肠胃的感受和健康的指数以及物质的东西来量化；而以文化艺术为介质的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转基因”渗透，这些东西无影无形，却已经无处不在，而且像癌细胞一样在疯狂地复制和扩散，让我们的民族和人民在娱乐和陶醉中自杀，从而达到他们“不战而胜”独霸天下的目的。”

　　我将整篇文章复制打印出来，想，在可能的时间，随时就将这篇文章送我认识的人学习。我希望中国的艺术家，包括平民都能看到这篇文章。哪怕，普通的平民百姓像我这样还似懂非懂。但是，有一点是明白的，是清楚的。那就是：不仅仅西方的“转基因”食品正在占领我们的餐桌我们的肠胃，西方的文化艺术“转基因”，也正以罂粟一样的外表，蛊惑我们，腐蚀我们。

　　呼吁我们的艺术家，不要为蝇头小利而出卖自己。我们是龙的传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的是炎黄子孙沸腾的热血。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悠久的文明历史，缔造了艺术不朽的灿烂辉，记录了我们华夏儿女的聪明才智和家国情怀！

张衍海版画《雪域逐风》

　　全国人民要儆醒，艺术家们要儆醒，不要被“转基因”的伪艺术所操纵。“改革开放，国门打开，西方的主流价值观（也叫“普世价值观”）蜂拥而来，洋人生活片段的点点滴滴被放大为几何现象充斥着国人饥渴的眼睛，进而挑逗着国人渐渐苏醒的神经。这时候，中国的知识界、文化界乃至各个阶层，甚至政界的大小官员也身先士卒，每年有超过几千万人带着人民的币出境。在免疫力几乎为零的情况下，对于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社会，中国基本上处于全民膜拜状态，知识界、文化界乃至社科各层面，思想上的碰撞，思维上的跳跃，学术上的自我否定，几乎成为一种主流。”在《在中国工业版画论坛的发言》一文中，张衍海一针见血地洞察到这种风向。

张衍海版画《峡谷雄鹰》

　　早在很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小，大约二十来岁，还是个文学青年。那时候曾流行一些什么“口语诗”、“白话诗”等等。去除艺术不谈，如果说某个时代的“口语”、“白话”还算是一种语言方式的话，那么，近一个时期出现的什么“垃圾派”、“下半身派”，诸如此类，让人怀疑其始作俑者其人格是否健全。精神是否健康。如果“垃圾”成为我们歌颂的主流和方向，“下半身”成为其歇斯底里的自我抛弃与破坏方式，一种发泄通道，这不仅仅是有辱斯文。我想，这种玩弄艺术本身，就已经背离了艺术作为一种载体的本意和功能。甚至是与艺术背道而驰。当然，艺术不仅仅要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它还承载着更多我们可以赋予的内涵与诠释。

张衍海版画《雪林铺架》

　　当然不是全盘否定西方艺术，就像张衍海所讲，“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艺术是镶嵌于文化皇冠上的宝珠，这颗宝珠闪耀着西方的光芒，也闪耀着东方的光芒。世界上各民族自成一体，彼此交流，互相学习，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取而代之。”

　　我们的艺术当落脚何处？

　　自由意志本质是向善的。当艺术给出自由的注脚，教育与教化，并非被束缚。我相信，道德，正义，一些有着明亮色彩的笔墨语言都会成为艺术家，成为其热爱艺术的理由。艺术的落脚将光明磊落。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对于艺术，张衍海满怀深情：“我们热爱艺术的理由，是因为她给予了我们一种境界，这种境界让我们有了一种凤凰涅槃的感觉。生命在驭空的长波中渐渐消融，世俗在荡涤的大潮下化为泡沫。在我们眼里，只有艺术是升腾不灭的。她摄魂的形态有时会让人潸然泪下，她斑斓的色彩有时又会让人开怀放歌；她能让人走出心灵的羁绊去放纵天性的果敢，她也能让人驱除怯懦感到一种力量的注入；她升腾的是信念燃烧的是希望，在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也会为靠近她的人引领前行的方向。”

张衍海版画《极地远眺》

　　如果说张衍海是一位艺术家，一位祖国和人民的艺术家，莫若说他更是一位文化战士。他有过十几年的从军经历，这让他在艺术领域守疆卫土般的文化守卫和儆醒更具民族责任感。他自信，“在几十年风吹日晒雨打霜裹的经历中，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花朵虽然不常盛开，却也保留下这样一棵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坚不可摧。我坚信我们的道路尽管漫长而曲折，但最终等待我们的必是光明和璀璨，这点毋庸质疑。”

　　有一种力量，此处无声，平静的慈悲振聋发聩；

　　有一种爱，师者仁心，无私无畏大爱无疆。

　　张衍海始终坚守艺术为人民服务的方向，坚守真善美的艺术审美理想。他用不朽的艺术笔墨诠释着华夏儿女的坦荡情怀：

　　我们的艺术与人民同在。

　　2018-4-16

(本文作者：董克侠 网名：轻衣江湖，作家，艺术评论家，大型艺术丛书策划人。)